[HP][正剧向]Counterbalance 02
设定见首章
避雷注意：03章开始出现【德哈德】cp走向，到时打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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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
在梦境的后半，Harry看见Sirius正在徐徐倒下去。
他身处一片雾气的中间，表情并不像将死之人的痛苦或是宁静。那表情是震惊的，不敢相信的，令Harry心里产生前所未有的害怕。
而他，Harry自己，是一条蛇。如同梦到的那条蛇一样，吐着信子，朝Sirius的方向爬动过去。他几乎感觉到自己是兴奋的，对于造成了Sirius的死亡。
与梦境开头那些蛇和雾气不同，这些画面真实得可怕。当Harry将它们从脑海里调出来，它们就好像回忆一样清晰。简直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或是将会发生一样。
这太可怕了。
Harry不得不承认，他正在认真考虑Ron随口说出的关于Lupin的建议。的确，在这间屋子里的所有成年人都不会轻视Harry的梦境，但是如果是Weasley夫人或者Moody，一定会逼着他把所有细节都说出来。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披着隐形衣走到Lupin待的房间面前，很高兴地发现他们忘记了用静音咒，这让他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扰到他们。
“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了，Molly，我才是他的教父。”
“但是你不应该告诉他！特别是在这件事上，他还是个孩子——”
Lupin的房间里传出了Sirius略带愤怒的声音和Weasley夫人的低声抗议，Harry准备敲响房门的手悬在半空中。
“Molly，听我说，”Lupin温和的劝阻声使僵硬的气氛微微缓和了，“虽然这可能会伤害Harry，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保护他，特别是当你永远不知道Voldemort会干出什么的时候。”
“但Harry可能会被利用！当他真的打开自己的思维……或者是那些梦境，他会面临巨大的危险！”Weasley夫人听起来动摇了，语调有些悲伤。
“噢，对，在他身边发生的危险够多了，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不是吗？”Lupin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被Weasley夫人的伤感语气传染了，但他仍然保持着平静，“我的意思是，说不定他更清楚他自己需要什么。”
“我们应该相信他。”这句是Sirius。Harry几乎可以想象Sirius疲惫的表情。
半晌没有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直到Harry几乎觉得该另选一个时间再来的时候，Weasley夫人闷闷的说，“好吧，我同意你们。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会告诉Harry全部——必须选择性地，不具体透露和神秘人更加‘心灵相通’的方法！”
……更加心灵相通？
或许是太过震惊，Harry仍然悬空的手不受控制地想要按住伤疤的位置，结果碰在门把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门内一瞬间陷入绝对的安静。
“谁在那里？”Weasley夫人抬高声调问，说着打开门。Harry屏住呼吸侧身贴在墙上，看见她紧张的脸扭曲而且苍白，眼神警惕地扫视了一圈。万幸的是，她看起来并没有用手摸的打算。Harry看着她怀疑地抬头看着楼上——Fred和George并不在那。
“也许只是风。”Lupin看起来很愉快。
Weasley夫人耸了耸肩缩回了门里，谨慎地关上门，这一次他们没有忘记静音咒。
Weasley夫人打开门，面色不怎么愉快地离开了房间。她一边走向厨房的方向，一边在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Harry松了一口气，却看见半开的门对面，Lupin无奈地微笑着，“Harry，进来吧。”
真是太尴尬了。Harry一边走进房间关好门，脱下了隐形衣，一边紧张又好奇地望着Lupin和Sirius了然的表情。
Sirius看起来有点快活，“你知道，James用隐形衣躲起来的时候，我们通常能发现。”而Lupin只是歪了歪头，对Harry偷听的行径不置可否。
“呃，我很抱歉，其实我本来只是想来找——”Harry发现他无法在Sirius的面前说出他只是来找Lupin，而不是向他的教父坦白他梦境的内容，“好吧，忘掉我原本的目的，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所说的，不能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Lupin和Sirius的表情严肃起来，又给房门扔上好几个静音咒。Sirius从远处的椅子挪动到靠近Harry的椅子，他们两个坐在Harry的对面，露出少有的不安的表情。
“Harry，我希望你知道，我们要说的仅仅是猜测……虽然这些猜测经过了反复的研究和考虑，但我们本来不应该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告诉你这些。”Lupin的态度仍然温和而谨慎，这令Harry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们这么多天来一直保守的秘密是什么，但他的直觉几乎是颤抖着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Lupin望了Sirius一眼，阴郁地把头转回到Harry的方向，“首先我们需要你知道，Voldemort已经开始行动了。而根据他的行动，我们发现他最近消息灵通得有些怪异。当你在女贞路4号呆着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而当你来到总部，他总是可以对我们的行动有一些模糊的了解——”Lupin谅解地笑了，“你们总是不能安分而不从门缝里偷听些什么，不是吗？”
男孩有些脸红，但他感到莫名的委屈，“这不可能，当然不可能是我泄露了情报——”
Sirius轻轻打断了他，“Harry，没有人说你泄露了情报，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你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把想法告诉了Voldemort。”
Harry感觉被扼住了喉咙，“什么？”
Sirius看着Harry的眼睛，“冷静下来，仔细听我说。”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Harry觉得自己经历了整个暑假最艰难的时刻。
Sirius和Lupin告诉他，Voldemort似乎掌握了某种了解Harry想法的方法，根据他们的推断，只是一部分，因为Voldemort仍然不知道Harry所在的地方是哪里。而基于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结，只要Harry愿意，他同样可以了解对方所想的——更加具体、准确，而不是原来那些场景的碎片和起伏的情绪，Harry将更加自由地窥探Voldemort的行动。
当然，这样做也会有坏处，当Harry打开他们之间联结的这段时间，Harry对于Voldemort来说也许是毫无保留的，过去的一切都可能被知晓。那就代表着Harry将不被信任，没有人能够向他透露情报。
“推测还有很多疑点，比如联结的开启能持续多久？Voldemort能了解到的程度是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联结打开的方法是什么。”Lupin放低了声音，“实际上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得这么详细，甚至是Molly也不知道这个推测的具体细节，所以她才不希望我们告诉你具体的方法。”
“是啊，她只是单纯地在阻止Harry知道。”Sirius半抱怨着说。
Harry忍不住笑了，但他又隐隐地担心起来，“那么我需要更加小心，当我寻找方法消除我和Voldemort之间的联结的时候……”
“嘿，Harry，我们可没有说任何希望你去尝试的话！目前来说这还很危险，只是希望告诉你，在梦境中要小心透露了什么。”Sirius咬了咬牙。
“梦境？”
“——对，只是猜测，联结是通过梦境达成的，Voldemort通过你的梦境知道你的想法，相信你记得你最近的梦境很古怪。”
Harry低下头，他仍然在考虑着是否向Lupin吐露一切，而这个情况令他没办法开口。
“Sirius！我需要你帮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Weasley夫人的高喊声，Sirius表情低沉地耸肩，Harry和Lupin目送他开门走出去。
“Remus，我需要和你谈谈。”Harry几乎在Sirius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就小声而快速地说。
Lupin扬了扬嘴角，“听起来不会是好消息，但很高兴得到你的信任。”
Harry仔细地复述了梦境的内容，Lupin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最后才抬起头，凝重地盯着他的眼睛。
“Harry，你自己考虑过这条蛇的问题吗？”
“当然，我想，或许这就是关键。虽然我不记得我是否有在梦中提到凤凰社的情报……但如果是在梦境中透露的，那并不奇怪，因为我几乎一整天都在想它们。”
忽然间，内疚贯穿了Harry的全身，他的偷听不仅没有带来好的转变，还将凤凰社的情报被泄露给他们最大的敌人。
狼人似乎比刚才更忧虑了，“不，我说的是那条蛇，为什么你会变成蛇呢？准确地说，是蛇变成了你？它不应该有一双人类的眼睛。”
Harry低下了头，“也许这是联结的某种方式。但是……我无法理解我梦到的Sirius为什么会被酷似我的蛇咬死。天哪，告诉我这不会变成真的！或许这是Voldemort想要去做的事？还是什么预言？”
Lupin沉默了，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当他开口时他也发现了意想不到的艰难，“Harry，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或许是Sirius，或许是别的人，我很抱歉不能在这些问题上帮到你。”
这时男孩的眼睛锐利起来，他有些警惕地说，“Remus，我找你谈这个话题是因为我还不希望别的人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对吗，特别是Sirius？”
“当然，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狼人安慰道，“但是当你考虑过以后，我希望你会找可靠的人谈一谈，比如Dumbledore，我相信他能给你有用的建议。而我希望你放轻松一点，看，Sirius现在还好好地在这儿呢。”
Harry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和Dumbledore谈一谈。”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Sirius重新走进来。他抱怨着说Weasley夫人在请他帮忙的同时，又唠唠叨叨地提醒他一堆关于教父职责的问题，而他相信Harry不喜欢那些。
看着Sirius不耐烦的神情，Harry感觉心情好多了。瞧，毕竟Sirius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梦境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说不定那些真的只是梦。
但这一切都不能消除Harry心底隐隐约约的忧患，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他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见到Dumbledore，Harry摇摇头，回到楼上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