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正传

垃圾咸鱼写手 坑比文多

[HP/德哈]Le Rouge et le Vert(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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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无差,老梗,治疗师德拉科x傲罗哈利

圣诞贺文(却没完结我很愧疚)

标题是红与绿的意思,灵感来自司汤达


(01)

当哈利跌跌撞撞地把自己摔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沙发里,距离平安夜结束还有几个小时。他没有空闲环顾四周,所以没能发现这间空荡荡的屋子与圣诞的节日气息不甚相符,不过这不碍事。真正碍事的是他两层衣服底下那些结痂又裂开的伤口,在过去的这几个小时里反复折磨着他。


到底是漫长的战争令他异于常人抵抗伤痛,还是成为傲罗的这短短三年使人快速成长了,我们的救世主自己也搞不清楚。哈利固执地认为这方面的思考带来过分的顾影自怜,即使它们或许是有用的。


“该死。”这屋子里没有任何人,但哈利将痛苦的呻吟压得很低。他朝自己丢了几个治疗咒语,似乎不太奏效。显然那些食死徒在失去了他们的头儿以后,拥有了更多时间研究歪门邪道的攻击方式,以逃脱傲罗们的追捕。这些伤口里带有黑魔法,咒语环绕反而加重了它们。


于是哈利试图撕开毛衣底下的衬衣,用一些古老的麻瓜办法使自己好受一些。伤口粘住了衬衣的布料,显现一片暗红。


“哦,圣诞快乐。”哈利摊在沙发上,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就在他打算暂且以这个姿势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猫头鹰扑棱翅膀的声音惊醒了他。哈利怀着不妙的预感睁开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金红色的信封,信是从窗边塞进来的。小猪仅仅在窗前停留了几秒钟,就毫不犹豫地飞走了。这也是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心照不宣,由于他的“神出鬼没”,猫头鹰们都习惯了不去打扰他,而是直接把信塞进窗缝。


他顺着窗台朝下看,果然在窗沿上看见了几十封堆在一起的信。它们有的是熟悉的样式,有的长成从来没见过的样子。那些没见过的信多数来自傲罗办公室或魔法部,虽然哈利几乎不去拆它们。但至少这个住所的隐蔽程度保证了他不会收到热烈崇拜者的情书或吼叫信。


他用魔杖招来韦斯莱的信,内容写得简短而体贴。


亲爱的哈利:


圣诞快乐!最近好吗?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和我们一起度过今年的圣诞节,我和金妮做了去年广受好评的碎肉馅饼,韦斯莱夫人也做了坩埚蛋糕。


由于你一直很忙,我们也不确定这封信能送到你手里。但假如你读到这里,我们希望你知道,我们都很想你。


                                爱你的,赫敏

 

哈利合上了信,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此时他脑海里已经能浮现出韦斯莱家里一片融洽的景象。他发誓,即使是在平安夜的最后一个小时,只要他能让自己恢复活蹦乱跳,他都会迫不及待地敲开陋居的门。现在他不可以,他并不打算带着一身血成为韦斯莱家的圣诞老人。


于是哈利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从信件堆里拣出一些可读的,直到他发现了那一封。


压在信堆底下的,毫不起眼的那个信封,表现不出任何哈利能猜到的来源。白色的封面上镶着简单的绿色花纹,背后盖着一个精致的火漆印。


哈利拆开了它。信很长,粗略能捕捉到“医院”、“治疗”几个词语,还有一些他几乎没见过的复杂名词——果然又是魔法部替他预约的治疗师。在他成为傲罗的这三年里,他无数次拒绝了那些听起来效果绝佳的治疗。哈利明确地表明了他不需要这些。


他直接扫到了信的最底部。那底下标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名字,再往下有一行落款,名字有些眼熟。


这个治疗师姓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惊讶得忍不住念出声来了。就在他喊出这个名字的下一刻,这封信“砰”地散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然后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怀着不妙的预感,哈利将视线上移,那上面有一行字:


如果您需要帮助,只需要对着信念出治疗师的名字,他就能收到您的信息并尽快赶到您身边。


……


哈利用了一分钟来消化这句话里包含的意义。就在刚才,他主动地接受了医院的心理或者生理治疗(由于他没有仔细看信里的内容,他不能确定这个),原因仅仅是治疗师和他曾经的老冤家拥有同一个名字。


更坏的情况是,那位治疗师就是马尔福本人。哈利隐约记得马尔福在战争结束后,的确从事了医生的职业,并且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可今天是平安夜,”哈利这样安慰自己,“他一定忙着和他的家人朋友们度过。”


尽管如此说着,哈利还是从沙发上坐起来,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他做好了准备在马尔福来敲门的时候,以各种蹩脚的理由劝说他回去。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波特?”


哈利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并且从眼睛缝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绿色火焰。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刻钟前呼唤过的那个人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马、马尔福?”哈利彻底清醒了。


“很抱歉我晚了一些,从聚餐里逃出来花了一些时间。”德拉科提着一个皮箱,他把皮箱放在了沙发旁边。


“你为什么能从我的壁炉里出来?”哈利严重地感受到隐私被侵犯的愤怒。


“信里写得够清楚了,希望下次你能带着脑子读它,波特。”


“这是医院的救急条款,治疗师可以利用这个魔法签名出现在病人身边,”在哈利不甘示弱地为自己的不仔细保持沉默之后,德拉科看着他,开口解释,“但你竟然主动接受治疗,这让我很意外。”


哈利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里显现出更多警惕而不是惊讶。他承认眼前的德拉科让他感到新奇,即使那些一丝不苟的头发和讲究的衣着都和记忆中一样,但许久未见之后,对方举止中多出的成熟和从容还是使他倒吸了一口气。


“这的确是个意外,我没想这样,我仅仅是对于派给我的治疗师人选过于吃惊。”哈利皱起了眉。


“哦,”德拉科稍微睁大了眼睛,挑起一边眉毛,“经典的波特作风。”


哈利从这个表情里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氛围,而不受控制地反唇相讥,“怎么,没看见我狂热崇拜你的脸而感到挫败吗?”


这个无伤大雅的冒犯没能激怒德拉科,他只是顿了一下,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他盯着哈利的脸,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难道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在平安夜呼唤治疗师的名字,是因为傲罗办公室不给他饭吃?”


很可惜这个挑衅被哈利看穿了。他熟悉德拉科试图套话时候的用词,程度更甚于他熟悉他鞋子里的每一个脚趾头。此刻哈利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尽快把他打发走,无论用上任何办法。


“闭上你的嘴,马尔福,”哈利露出拒人千里的神情,“即使是你——或者说,正因为是你,我更加不会接受慈善一样的心理咨询,也不想看到你像一个妈咪一样哄我睡觉。”


“我是被指派来给你检查身体的治疗师,而不是——”


“得了吧,说真的,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假惺惺的友好,更没有装作冰释前嫌的必要,不是吗?”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哈利深刻地感到后悔了。自从在毕业典礼上说过最后一句话,他和德拉科就没再产生过完整的对话,自然也不再有从前那些针锋相对。可此时为了拒绝德拉科的治疗,他似乎在挑起一些幼稚的冲突。


最坏的情况是,德拉科给他施一个恶咒。哈利期盼着德拉科会好心地直接离开,不再挑战自己逐渐消失的体力。


“波特,”德拉科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但他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暴躁的病人,他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只需要几分钟,例行公事,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产生任何交流。”


这时候哈利想起来他衣服下面的伤口。假如被医院发现,免不了又是好几天强制性的黑魔法检查步骤,他考虑干脆立刻幻影移形逃走,可是在猛然站起来的那一刻撞上了走过来的人的下巴。他们同时发出了吃痛的咒骂声,而哈利由于意外的撞击险些重心不稳。


“你就不能稍微小心点吗?”德拉科惊诧地扶了哈利一把,为了防止他摔倒而把手放在他的腰旁边。在哈利感到一阵晕眩之前,德拉科的手已经隔着他的衣服沾上了一片血迹。


“梅林啊!”德拉科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语气因为气恼有点颤抖,“这就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试图证明自己生命力顽强的方式?我很期待明天的头条是哈利·波特因失血过多死在平安夜里。”


“至少不是死于在冰天雪地里卖火柴。”哈利嘟囔着,带着莫名的内疚和心虚接受了德拉科的帮助。德拉科扶着他的背使他能横躺在沙发里,哈利成功恢复了他读信之前的姿势。

 


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哈利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惊异于德拉科能准确找到他的卧室,这份惊异立刻被另一件事淹没了:他发现自己恢复得非常好,衣服底下的伤口只剩下一道道极浅的痕迹,包括一些许久没好的旧伤痕。德拉科医术高明,哈利不得不承认这点。


哈利从床边坐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张字条。他把字条从玻璃杯底下抽出来,是德拉科的字迹。

 

照顾好你自己,鉴于你昨天表现得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今天稍晚点我会再来。

 

得寸进尺的治疗师。哈利挑了挑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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